在俄國的學習與觀察
生平與貢獻
 
 
 

【工人的百分比】
經國先生初到莫斯科時結交了一位朋友,他是莫斯科大學化學科一年級的學生,依物納夫。依物納夫在孫逸仙大學打工,賺取生活所需,這是當時俄國大學生一般的情形。依物納夫同時對他說:「從前能夠讀書的,只是富家子弟,現在每個勞動者都有讀書的機會。當然的,現在我們國家還很窮,所以我們還很苦;但是人人都知道,我們國家有光明的前途,亦都是非常樂觀。現在我們莫斯科大學中的學生中,百分之八十九是工人。這都是將來爲人民創造幸福的人們……」

兩年之後,孫逸仙大學利用暑假給予學生較長的軍事訓練。經國先生在軍事訓練之餘,經常不忘向營長比得洛夫請教紅軍的訓練方式,更有意思的則是,營長告訴經國先生:「野營中紅軍的社會成分大多數是農民(百分之七十五),其餘都是工人。紅軍稱爲工農紅軍,是以工農利益的聯合爲團結基礎,農民雖然佔大多數,但是領導權還是集中於工人階級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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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寧隅】
曾經服過兵役的人都知道,國軍各部隊中均設置有「中山室」,置放報刊、雜誌及各種書籍,而許多人的文藝細胞還是由「中山室」的作家全集(黎明文化事業公司出版)所激發的。

民國十六年(一九二七年)暑假,經國先生參加紅軍的演習。他觀察到紅軍每一連均有一被稱爲「列寧隅」的俱樂部,其中有書籍、報章及各種遊藝組織:如棋隊、球隊、照相隊、戲劇組等,「列寧隅」四壁掛著許多宣傳品及標語。每連有「列寧隅委員會」的組織,委員是在紅軍全體會議中選舉出來,擔任一切宣傳工作。每連有浴室、洗臉室、槍械室的設備。連是紅軍中訓練教導的主要單位。每團有一大俱樂部,團中一切宣傳工作皆集中於此。俱樂部的工作由主任專負其責,直接受團黨代表的指導。

經國先生回國後,在建設新贛南時期,臨川練兵遇到了逃兵問題;思之再三,終於決定引入「列寧隅」。各新兵團每個連隊於是都設置「中正室」(在贛南時期稱作「中正室」,其後在臺灣國軍中稱為「中山室」),室中有書報,可打球、下棋,還請村中婦女成立洗衣隊,為士兵洗衣,工錢則由公家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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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
初到俄國,經國先生就是孫逸仙大學壁報「紅牆」的編輯員。民國十四年(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三日,經國先生「到夜間十二點半,才把明日的『紅牆』編成。今天我寫了篇評論,《革命必先革心》。」民國十五年(一九二六年)一月,鄧小平到孫逸仙大學報到,和經國先生同班。經國先生經常向鄧小平請教他在巴黎的經歷,於是鄧寫下其在法國工作經驗的幾篇文章,交給經國先生在「紅牆」發表。

經國先生下放石可夫農村,出任該村的副主席時,「在我的指導之下,石可夫村中的第一個集體農莊組織成功了。這三、四月中……在開始的時候,差不多沒有一個農民願入集體農莊。我爲達到目的起見,盡力作宣傳與組織的工作。」

民國二十三年(一九三四年),經國先生兼任《重工業日報》總主筆,總主筆負責召集編輯會議,討論每日報紙的內容。《重工業日報》是一份宣導政令、凝聚工廠共識、專業討論以及批評的公開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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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教育】
國民政府遷臺初期,許多士兵隨部隊來臺之初並不識字;但在退伍時,已經能夠讀報。他們都上過隨營補習班,背誦過經國先生編的「青菜豆腐最營養,大魚大肉壞肚腸」之類易於上口的文章。

推動軍中教育的觀念起源之一,來自民國十六年(一九二七年)六月經國先生參加紅軍演習後,他與營長比得洛夫的對話。經國先生探問紅軍士兵的教育程度如何?營長回答他,有許多士兵加入軍隊的時候是不識字的,且大多數是農民;而一般工人大多數都有專門知識。紅軍中有普通知識課,使每個士兵都能達到考中學的教育程度;同時特別在意培養生産專門人才,如電氣工人、汽車夫、無線電管理員等。總之,不僅要士兵接受軍事訓練,同時使他們能得到職業專門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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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中心】
民國十五年(一九二六年)七月,經國先生赴莫斯科休養所檢查身體,因為依照孫逸仙大學管理會決定,全體學生都要到休養所休養一個月。

當時,蘇聯各城市附近及風景區內都有休養所與療養院的設立,以備勞動者鍛鍊身體與治病養心。休養所共有二十二間房屋,大多數是座落在松林中,且房屋老舊。職員指著房屋對經國先生等人說:「革命以前,這都是莫斯科資本家大商人的避暑處;現在都歸國有,給勞動者享福!……現在休養所中,共有八百個工人休養!」所內還有兩個很大的運動場——內有足球場、網球場、籃球場。當經國先生等人到運動場的時候,有四、五十個男女青年在那裏運動,一看見孫逸仙大學的學生一行,就向他們表示敬意。

蘇聯認為:「勞動者在我們國家內是主人。一個人勞動之後,爲了要繼續勞動,一定要有休息的時候來恢復體力;所以,依照我國的法律,每個勞動者,每星期可休息一日,每年得休息兩星期或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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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作戰】
民國十六年(一九二七年)秋,經國先生與其他四人被遴選送往培養經軍幹部的列寧格勒托馬契夫中央軍政學院深造。該學院的課程有:軍事戰術、行政管理、交通運輸、地形學及火砲原理、軍隊政工、軍事戰略、戰史、軍事史、以及游擊戰術。

在經國先生的日記中,曾經記錄軍校生活的一天:「今天第一課是軍隊中的政治工作,第二課是戰術,其他都是自修時間。」紅軍官長不但要設法利用所有的物質力量來戰勝敵人,同時應當利用政治與精神各方面的條件來制敵。紅軍中政治工作有黨的工作與軍事政治工作二種,黨的工作對象是黨員群衆,軍事政治的工作對象爲非黨員群衆。黨政兩機關的政治工作,必須互相發生關係。日記中接著談到政治作戰工作,在戰前應報告政治環境、宣傳、注意黨員分配;戰爭中,應設法使民眾幫助軍隊,在人民中組織秘密機關;戰後,重新檢視政治狀況、建立組織、救傷以及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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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作戰】
經國先生在蘇聯所接受的正規軍事訓練是一直到團作戰,他最為喜歡的科目是戰術和戰略。戰術教官是馬爾舍夫將軍(General Malshev),曾於沙皇統治時期官拜上將;而戰略教官則是圖卡舍夫斯基元帥(Marshal Tukashevsky)。經國先生於畢業前,修習完成團戰術及野戰軍作戰計畫課程,並按照規定參加一次為期兩個月的大規模野戰演習。

民國十九年(一九三○年)五月,經國先生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績,自托馬契夫中央軍政學院畢業,他的畢業論文則是探討游擊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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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留影。(俄國,1935)  
打電話留影。
(俄國,1935)
 
經國先生所寫的俄文。  
經國先生所寫的俄文。  
在俄國時與經國先生夫人蔣方良女士芬娜(Faina)及工作夥伴出遊。(俄國,1935)  
在俄國時與經國先生夫人蔣方良女士芬娜(Faina)及工作夥伴出遊。(俄國,1935)  
留俄國與經國先生夫人蔣方良女士(Faina)及工作夥伴出遊。(俄國,1935)  
留俄國與經國先生夫人蔣方良女士(Faina)及工作夥伴出遊。(俄國,1935)  
以上圖片出處:國史館